戈鲲化照片，年。

文︱王振忠

一

十多年前，我在美国哈佛燕京学社做了将近一年的访问，其间，因对晚清时期哈佛大学聘任的第一位中文教师戈鲲化有兴趣，顺带收集了聘请他前往美国的杜德维（E.B.Drw）之相关资料。

戈鲲化是晚清时期徽州府休宁县人，他的一些著作和照片，迄今仍收藏于哈佛大学的各个图书馆、档案馆中。年，南京大学中文系张宏生教授编著《戈鲲化集》（江苏古籍出版社，年版），首次将戈氏的绝大部分著作收录在内。不过，在当年，无论是戈氏的文字还是图片资料并未就此一网打尽。年，我就在哈佛大学档案馆收集到好几份相关的文献。凑巧的是，那一年正是哈佛燕京图书馆成立七十五周年，该馆出版有《燕京的宝藏——哈佛燕京图书馆七十五周年纪念展览目录》（TrasursofthYnching:Svnty-fifthAnnivrsaryofthHarvard-YnchingLibraryExhibitionCatalogu）。承郑炯文馆长惠赠，我得以收藏一册。书中收有一封梅花笺，是戈鲲化写给杜德维的信函——

杜大人阁下：敬启者，五月十三日奉布一函，谅邀

青睐。十四日起行，至七月十二日安抵美境，馆舍亦

甚宽洁。此时书院正当停暑，尚须两个礼

拜开馆，诸承

推荐，泐函申谢，以慰

锦念。还希

箴言时锡，藉度金针，即请

升安，不一。戈鲲化顿首，七月二十一日。

戈鲲化致杜德维信函

这封信书写于蓝丝格信笺上，墨迹秀逸，显然是戈鲲化抵美后写给杜德维的第一封信函。而收信人杜德维则是哈佛大学毕业生，正是他在宁波海关税务司任内，物色到了戈鲲化。

二

杜德维是哈佛大学届毕业生，年进入中国海关，年在总税务司署管理汉文文案，年提升为署理税务司。年7月，杜德维在宁波出任浙海关税务司。其间，哈佛大学校长埃利奥特（CharlsWilliamEliot）给杜德维写信，要求他在中国找一位合适的中文教师，他遂向学校推荐了自己的汉语教师戈鲲化。

除了宁波之外，杜德维还曾在九江、烟台、镇江、上海、广州和福州等埠海关任职。在各地公务及旅行期间，他留下了不少照片，现在收藏于哈佛燕京图书馆。这些资料包括杜德维的影集和散件，其中，影集题作“ViwsinChina”（中国风景），具体内容反映了他在北京、福建、上海、广州、澳门、香港、宁波等地的旅行所见。

海关税务司杜德维及其妻子，-（Mr.Mrs.E.B.Drw,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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